量了不沉

飞翔的笨蛋

金医生为何那样 part.3

  金雪炫医生x申惠晶医生

  徐酉奈护士长x金澯美急救员


  前半章双塔,后半章酉澯


  提示一下,这篇文里是没有完美人格的哦,大家多少都会有些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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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惠晶甩完钱老潇洒的就转身走了,连头发丝都不带往回飘一点的,毕竟申惠晶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洒脱过。


  别的不论,就说大韩民国,谁敢拿钱甩当朝重臣女儿的脸?一是人家都觉着钱少,二是怎么可能用甩的方式给呢,如果大家知道金雪炫的家世,恨不得把每一打钱都系上漂亮的纸带,装在镶金的大礼盒里跪着送给金雪炫。


  从医院回申惠晶家的路好像是不远,金雪炫坐在车里看着申惠晶渐渐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呆楞了一会才低下头,把散落在车里的钱捡起来放进钱夹,看着钱包里冒出来的五张纸币,身为胸外医生的金雪炫觉着自己的心突然慌得很。


  这一切都很突然,金雪炫一向清明的脑子,在申惠晶下车之后,就乱成了一团猫抓过的毛线。没有逻辑,甚至没了思考能力,眼前嗖嗖嗖的飞速闪过无数个深夜申惠晶在小巷里可能会遇到的事情,明明是初冬的深夜,想到这屁股下面真皮的座椅就像是太阳下暴晒后的一样,烫的人坐不住。


  索性心一横,拿上手机钥匙就要下车,当然也没忘了回头把夹在遮阳板后的烟拿上。


  车外干冷的风瞬间就穿透金雪炫单薄的衣服。申惠晶早就走的不见人影了,金雪炫紧了紧身上不厚的大衣,赶紧跑了过去。


  幸好在街尾的转弯金雪炫看见申惠晶的衣角闪过,可算是跟上了。


  金雪炫停下脚步,算着多少米才是与申惠晶之间不远不近的距离。胸腔里猛烈跳动的存在把她带着慌张的血液泵遍全身,杀人无数的尼古丁在此刻对金雪炫来说就是救命良药,无数个阴郁而不得解的夜晚,金雪炫都是靠着一根根香烟才能苦熬过来。所以她手指颤抖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熟练的点燃。

  

  晃动的火光照亮了金雪炫因为点烟微微侧过的半边,本来就消瘦的脸庞因为阴影的拉扯,下颚线显得更清晰,点燃后慢慢吸了一口,又缓缓的吐出烟雾,金雪炫这才感觉理智和平静重回四肢百骸。


  冷静之后,金雪炫一手夹着烟,一手揣在大衣的口袋里,跟着申惠晶细瘦的身影,两个人隔着一个电线杆的距离,在小巷子里,一前一后的慢慢走,各怀心事。


  很多不想回想的就在这个时候在脑子里炸开。


  首尔这座城市,在金雪炫的印象里没有这么寒冷。在她的记忆里,首尔的冬夜,有温黄的灯光洒在白雪上的颜色,有她热爱的人与她牵手走过的每寸土地。


  还有两个年轻的生命在初雪的日子里喝着啤酒,许下雾气包裹着的诺言。


  或许是因为这些,她才会选择在一个盛夏的夜晚,接受家人的安排。离开首尔这个城市,抛下了自己的诺言,也抛下或许对自己还有期待的申惠晶,狼狈的跑去美国念书。


  从此再也没踏上这片土地一步,对首尔的记忆也只有压抑的心情,父亲不屑一顾的语气,和不敢等到的回答。


  是在逃避吧。逃避申惠晶可能会给出的答案。可笑的是自己从来没给申惠晶机会回答这个问题。


  金雪炫也清楚,首尔的夜晚从来没变过,同样的带着江水气息的寒风,同样的迟迟不来的初雪,不一样的是这个首尔的冬天她身边没有申惠晶。


  眼前的人脚步不快,嘴里哼着轻盈的歌。


  回忆总是紧贴着熟悉的事物涌来,或许是一个物件,或许是一个地点,更多的像是现在这样,寒风伴随着熟悉的旋律,吹的金雪炫红了眼眶。


  头顶昏黄的路灯把申惠晶的身影拉的或短或长,铺在地上离金雪炫一会近,一会又很远。


 就像是现在金雪炫的心里,她与申惠晶的距离一样。


  下雪吧,金雪炫掏出刚才见面后就被她关机的手机,划过无数个未接通知和短信,点开天气预报,不是说好今晚会下雪的吗,下雪吧,求你了。


  可惜上帝很少倾听人们的愿望,直到申惠晶上了楼,把门廊的灯点亮,天上也没飘下半点雪花。


  金雪炫看着屋塔房前亮起的微弱灯光,抬起手吸了最后一口,把烟头弹在地上,白色的休闲鞋踩在上面蹭了一下,火星在灰色的柏油路上被撕裂开,随即四散熄灭,像是她漂浮在黑暗中转瞬即逝的希望,只在地上留下一道丑陋的黑色痕迹就不复存在。

  

  手里握着的手机从开机起就嗡嗡嗡的响个不停,金雪炫低下头看了一眼备注,打来电话的人是父亲的秘书,姓裴。


  裴秘书的作用对金雪炫来说,就是自己与父亲之间的桥梁,父亲有事秘书通知,自己有事通知秘书。


  和秘书说的话比和亲爹说的都多。


  俩人话说过最多的一次,就是金雪炫和申惠晶分手之后。父亲要求她与汉江制药的公子吃一顿饭。金雪炫敌不过父亲的胁迫妥协了。


  第二天马上就传出来汉江制药和首尔医大院长联姻的消息。甚至还有人说汉江制药的药以后在韩国会一路绿灯。


  结果就是汉江制药的股票暴涨,当爹的不知道利用女儿受了多少好处。


  


  全天下大概是没有第二对这样的父女了。


  金雪炫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接了电话。


  “裴秘书。”


  “小姐,副院长问您为什么还没去市政厅参加青年医疗人才晚会。”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金雪炫突然下意识抬头往申惠晶的方向看了过去,撒谎的人总是心虚的。心虚的人一定是敏感的,所以她抬头,


  看见了并没有回家的申惠晶,正站在平台楼梯口,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眼神带着嘲弄和玩味。


  金雪炫看着申惠晶分明是带着笑的眼睛,话却说不出来。


  “小姐?”


  “因为...因为医院有急事。”金雪炫尽可能的把声音压的很低,很小声,不想让申惠晶听见。


  “您说什么?”


  “我说,因为我医院有急事。”稍微大了一点声,金雪炫太窘迫了,她看见申惠晶在笑,一种充满嘲讽的笑。就和自己和她提分手时一模一样,一摸一样的冷漠,一摸一样的转身离开。

  

  “好的,院长的意思是,希望您能认清主次,不要做无谓的事情。”


  金雪炫没回答,电话被对方挂断了,裴秘书冷漠的声音中断在电波里。


  她又撒谎了。


  金雪炫对这一切不能再熟悉了,她总是在申惠晶的“帮助”下,一次一次认清自己夹杂在两种期许之间,不愿意负起责任,贬得分文不值的人格。


  全天下估计也没有几个自己这样的人。金雪炫自嘲的苦笑,手机放回口袋里,在楼下站了好一会,按着来时的路走远。


   申惠晶回到了家,直接踢掉了高跟鞋。揉着酸痛的小腿,客厅的灯都不愿意开,赶紧换了一身舒服的衣服,胡乱洗漱完一瘸一拐的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掏出一瓶烧酒,把自己扔在沙发里,支着下巴找了一部一直想看的电影。


  窗户忘记关严,漏了个缝,风呼呼的吹得很冷,申惠晶不想动,只是把毯子裹得紧些。


  在这迷幻的一天里,过一个什么都想不起来,谁也不会打扰的夜晚,是申惠晶能继续维持理智不号啕大哭的最后希望。


  电影里两个主人公叽叽喳喳的争吵,哭闹,明明是申惠晶一早就想看的电影,放到一半了,演的什么一概不知。


  对于申惠晶来说,只有一幕一幕充满色彩的画面投映在她的脸上,除此之外,申惠晶什么都没看进去。


  电影很快就放完了,黑掉的电视屏幕像是个幽深的大漩涡,像是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吸进去。


  申惠晶有点害怕,赶紧随便找了一个频道接着放,综艺里当红的偶像小丑一样的出洋相,主持人和观众笑的不行,艺人看着大家的反应,眼里带着骄傲。


  申惠晶也跟着笑。


  一边笑一边喝酒,一杯接一杯。


  

  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也接着喝。


  

  一瓶酒快就喝完了,翠绿的空玻璃瓶还挂着霜雾。


  要再拿一瓶吗。


  申惠晶不想动,抬头看向昏黑的窗外,云层厚厚的,没有要下雪的意思。


  申惠晶知道,今天报有初雪。


  申惠晶也知道,金雪炫一直跟在后面,她能听见金雪炫跟上来时压制不住的喘息。


  所以大家都在期待初雪吧,只是雪没有下。


  如果是以前,自己可能会满心期待的等金雪炫叫住她,更或许,会直接回头给金雪炫一个满怀的拥抱。


  可惜那都是以前。


  实在是太冷了,申惠晶跑过去关了窗户,又跑回沙发上把自己包严,看着电视里的综艺,同样是偶像们竭尽全力搞笑,申惠晶却笑不出来了。


  不应该想起金雪炫的,


  真的是太讨厌了。


 

  为什么分开了还要来打扰呢。


  对于和金雪炫分手的这个事,申惠晶时常劝自己不要生气,不就是大学失足用了真心和一个富家女谈了几年恋爱,最后人家棒打鸳鸯,被人家父亲羞辱了一顿后,富家女抛弃自己远走美国还和一个制药厂富二代谈了个恋爱嘛。


  其实自己一点都不亏,没被骗钱没怀人家孩子,还免费蹭了金雪炫好几年吃喝,省下来那么多钱呢。


  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呢,


  只不过损失了一点真情实感而已。


  所以申惠晶不难过,一点都不难过。


  


  申惠晶安慰好自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日期,才想起来时间早过了十二点,徐大护士长的生日已经到了。编辑好短息发了过去,礼物就等上班再给她吧。


  发完,申惠晶准备扯过毯子睡觉,手机响了,本来早就应该入睡的徐酉奈直接打来了电话。


  “谢谢是谢谢,不过你晚了。”


  “sorry,我的确忘记了。”


  “原谅你,跟我喝一杯吧,现在,我请客。”


  “这么突然?”


  “反正明天也没班。”


  “那你来我家?”


  “好。”


   徐酉奈是申惠晶在医院里最好的朋友了,申惠晶刚进医院的时候,就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小菜鸟,没资历没人脉,还因为得罪了金雪炫的父亲,直接被分派来了整个医院最累,最不容易做出成绩的急诊科。


  而徐酉奈那时就已经是护士长。可能是人以类聚吧,渐渐的就了解到了对方的取向,同类难寻,惺惺相惜。


  所以徐酉奈就没少背着当时的领导照顾这个新来的倒霉小姬仔,直到申智珉被调来做急诊科做主任,申惠晶的日子才好过了很多。

  

  自然而然,申惠晶也能听懂,徐酉奈从来不说出来的,隐瞒在普通语句里的那些情绪。


  收拾好屋子,又定了外卖,正好外卖到的时候,徐酉奈也跟着一起到了。


  看着徐酉奈费力的提着装满烧酒啤酒的袋子,申惠晶有些发慌。

  

  “或许今天你是来要我命的吗。”


  “那这些可不够。”


  “倒是够你喝多了。”申惠晶接过袋子把酒摆在桌子上,笑着说。


  点来的外卖一盒一盒摆好,徐酉奈看都没看一眼,先倒一杯烧酒一饮而尽。


  “你怎么还自己喝呢。”申惠晶啃着辣猪蹄,看见了赶紧也拿起来陪了一口。


  徐酉奈一手拄着下巴,另一只手捏着空酒杯,在桌上一圈一圈的转。


  “我时常觉得其实我还是个单身的人。”


  “是因为澯美太忙了吗。”申惠晶拿过徐酉奈手里的酒杯,帮她倒满。


  “可能是一方面吧。“平时总是温柔示人的徐酉奈接过来又一饮而尽。酒液划过喉咙,叹了一口带着酒热的气,隔了一会接着小声的说”也可以理解成现在的状态不如单身的时候好,而且我单身的时候还不会为了谁这么担心。”


  “怎么突然这么说?”


  “就像是没恋爱一样,说是恋爱不如说是同居室友。”


  申惠晶把一次性筷子咬的都掉木头茬了,徐酉奈的意思到底是金澯美没时间和她相爱呢,还是说金澯美根本不爱她?


  想不通,但也不敢说什么指向性太强的话。寻思半天才冒出一句。


  “那...你今天生日她没陪你吗?”


  “这才是有意思的地方呢。”徐酉奈坐的正正的,脸上带着喝急酒后产生的红晕。“其实她根本都不记得。”


  “我故意没告诉她的,没想到她就真忘了。”


  申惠晶手头的筷子,嘎嘣,咬碎了。


  这回申惠晶懂了,她懂为什么徐酉奈好好的生日,不去找小女朋友花天酒地,拎着一大兜子酒来找自己这个单身狗的原因,因为她女朋友压根就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其实生日嘛,不是什么大事,说难听的就是一个日子。


  对于恋人们来说,在这一天里你可以不必鲜花美酒。


  但是必须记得。


  尤其是徐酉奈这种,依赖爱人,在乎仪式感的女人来说。


  申惠晶心里想替金澯美说两句好话的,她知道金澯美不会不爱徐酉奈,就金澯美那哈士奇一样大大咧咧还认主的性格,说她移情别恋申惠晶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可就是因为徐酉奈的心细如发,申惠晶张不开嘴,不记得恋爱五年的女朋友什么时候过生日,还是很过分的。


  徐酉奈起了一瓶啤酒,吨吨吨的喝了大半瓶,眼眶被酒精刺激的发红。


  “其实,她可能是太忙了忘了,这都怪医务科,你俩每天你上班她下班,她上班你下班的,见面都难,要是医务科把你俩排班时间凑一起,一块上班一块下班,你就能感受到她的爱了。”申惠晶看着对面人的眼色,说的小心翼翼。


  “没理由,总不能和医务科的说,院前急救的那个姓金的小急救员和我是一对,你得给我俩排一个时间段的班!”


  徐酉奈像是有点喝多了,歪歪的坐着,胳膊还支在桌子上,说话声都变大了不少。“可我要是这么说的话,别说排班了,明天我和金澯美都得没班可上。”


  申惠晶听完,给自己倒了一杯。


  大家都是一类人,说不出的心酸。


  可徐酉奈就像是打开话匣了一样,拎着个酒瓶子叨叨叨说个不停,给申惠晶细数了一遍自从她和金澯美恋爱之后,金澯美因为工作忘记的无数个纪念日,因为工作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


  有爬到漏着汽油的车子底下救人被刮的,有被精神病患者拿着刀刺伤的,有被松动的柜子砸的。


    “你说她怎么就能让人这么担心呢,我说多少次了,当时答应的好好的,下回有什么危险依旧疯了一样的冲上去。”


  说着说着徐酉奈就有点哽咽。酒瓶子一放,有要哭的意思“你说她光职业暴露都多少次了,为什么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呢。”


  申惠晶赶紧扯了两张纸巾往徐酉奈眼睛上捂,她最看不得柔柔弱弱的女人哭了,瞟到一点申惠晶眼睛都酸酸的。


  “哎呀,你别难过,金澯美那人脑容量小,你说啥她都记不住,大不了你不和她过了,来找我,我罩着你,做姐背后的女人。”


  申惠晶胳膊伸过去,往徐酉奈肩膀上一放。开始装蒜。


  “滚,你丫脑容量才小呢!”被揩油的护士长喝多了也不忘护犊子,用温柔的声音骂人,抓住申惠晶的胳膊狠掐了一下,给申惠晶疼的差点窜起来。


  看着申惠晶好不容易猛一次马上就吃瘪的样子,含着眼泪的徐酉奈又忍不住要笑。徐酉奈笑了申惠晶也跟着笑。俩人就在椅子上笑成了一团。该吃吃该喝喝,骂着没良心的院领导,骂着渣掉底的金雪炫,骂着苦哈哈的金澯美。


  这就对了,申惠晶没办法劝。


  金澯美有错吗,其实没错,你能说让金澯美每次出车的时候,别那么努力救人吗,这就是本职工作。就是这份职业不太人道。


  徐酉奈有错吗,也没有错,你劝她别为金澯美担心,劝她生死由命。可能吗?是个人都会为自己的爱人担忧。


  所以,此题无解。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灿烂着,天上也看不见昨晚那么重的云彩,蔚蓝的一片。


  申惠晶喝的烂醉,窝在沙发上睡的昏天黑地,估计地震了也不会醒。


  徐酉奈睡觉很轻,虽然头疼,但是醒得早,看见手机上来自金澯美的未接,也没回。


  按道理,跟了一晚上夜车的金澯美现在应该休息了,徐酉奈起床悄悄的洗漱完,给申惠晶盖好被子,把垃圾收拾好,带下楼,就开车回了她和爱人的家。


  刚进门徐酉奈就看见金澯美的vans扔在地上,屋子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徐酉奈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看见金澯美趴在床上睡得正香,一头红发埋在枕头上,被子盖在腰间,露出因为经常锻炼纤瘦却紧实的后背,上面还歪歪扭扭的贴着一个膏药。


  可能因为够不着那个位置,所以根本没贴上,松松的,还很褶皱,一撕就会掉。


  怎么又受伤了。


  徐酉奈轻轻地坐在床边,看着年下爱人的陷入梦乡的脸,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在药箱里拿了一个新的。小心翼翼的撕掉金澯美贴得乱七八糟的膏药。在同样的位置,把新的整整齐齐的重新贴了上去。


  还轻轻拍了两下。


  窗外树梢上站着的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冬日的暖阳透过玻璃洒在屋子里,暖烘烘的,金澯美也没醒,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寻着徐酉奈微凉的手握住,做了一个关于夏天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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